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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知渺立刻从浴缸出来,裹上浴巾跑出浴室,支着两只红耳朵坐在梳妆台前,幽怨地看着跟出来的徐斯礼。

徐斯礼弯唇:“帮你洗澡还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小蜗牛还有个别称叫‘白眼狼’呢。”

“……我以前也不知道,太子爷的名字叫赵高。”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徐赵高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源,试了试风温,拢起她湿漉漉的长发,一缕缕吹干,强词夺理道:

“明明是你太敏感,同一只手,我摸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摸你你就又抖又喘的,你还是反思自己吧。”

这叫什么话!她自己摸自己也没感觉啊!

时知渺揪紧了浴巾,说不过他,干脆赌气不说话。

徐斯礼低头看她,跟河豚似的,气鼓鼓的,他闷声笑,吹干头发后,又从梳妆台上拿了瓶精油。

倒在掌心,搓热,而后单膝跪在她的身前。

他将精油均匀涂抹在她的腹部,掌心贴着肌肤,打着圈缓缓按摩。

这是为了预防妊娠纹,从她怀孕四个月起,他每晚都会帮她搽油。

时知渺低头看他。

他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刚才帮她洗头洗澡,前襟湿了一小片,布料贴在胸膛上,隐隐透出底下紧实饱满的胸肌轮廓。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停驻在那里。

……都怪他!

乱摸什么!她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时知渺脚趾无意识地抓了抓地,心里那簇火苗又悄悄烧了起来。

徐斯礼抬起眼,恰好对上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视线。

时知渺:“……”

徐斯礼唇角很轻地勾了一下,时知渺被他笑得恼羞成怒,干脆破罐子破摔,伸出手,径直探进他的衬衫领口。

徐斯礼动作一顿,抬起眼,眸色深深:“采花大盗又来了?”

时知渺抿着唇,脸上还泛着红,却还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直视他的眼睛:“我想要。”

“想要什么?”徐斯礼跪直了身体,凑近她,呼吸拂在她唇上,声音低低的,带着蛊惑,“说清楚,宝宝。”

时知渺被他逼得眼眶都有些湿,索性豁出去了:“要你。”

徐斯礼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怎么要?”

他的目光太烫,时知渺被他看得招架不住,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不知道。你想办法。”

话音落下,徐斯礼已经吻了上来。

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滚烫的渴望,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时知渺无意识地嘤咛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热烈回应。

“徐斯礼……”她在他唇间含糊地唤,身体不自觉地向他贴近。

他呼吸粗重地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眸色暗得像是泼了墨:

“我帮你好不好?”

时知渺被他撩得情动不已,身体里空落落的渴求让她有些不满,轻喘着嘟囔:“不够……”

徐斯礼深吸一口气,克制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七个月了,宝宝,孕晚期,不能做。”

“……纾禾说可以,小心一点就行……”

徐斯礼哑声笑,捏了捏她的耳垂:“蓄谋已久啊徐太太,这种事都提前打听好。”

时知渺的脸烫得不行,把脸埋进他肩窝,小声哼唧,不承认也不否认。

徐斯礼吻了吻她发红的耳尖,还是说:“用手吧,安全一点。”

时知渺不说话了,身体诚实地贴近他。

徐斯礼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转身放到大床中央。

他覆身上来,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解开她的浴巾。

“嗯……”时知渺在他身下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呼吸破碎不成调。

“宝宝好漂亮……”徐斯礼看她情动迷离的模样,眼底暗沉一片,“宝宝怎么这么招人疼……”

时知渺羞得不行,想躲,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最后整个人都软进他的怀里。

徐斯礼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花,又亲了亲她汗湿的鬓角。

等她缓过呼吸,才拿来热毛巾,细致地替她擦拭,然后拉过被子盖好她。

“休息一会儿,我先去洗澡。”徐斯礼嗓音沙哑。

时知渺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口,目光往下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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