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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

余诗曼摇摇头,又点点头,表情有些复杂。“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感觉就像在看一场最紧张的电影。”

“电影?”苏然笑了,“不,这是战争。战争不会按照剧本演,任何犹豫都会导致满盘皆输。弗雷尔德露出了破绽,我就必须一口咬上去,撕开他的喉咙。”

他的话语很平静,却让余诗曼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她忽然明白,苏然的从容,并非来自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而是来自他早已预见了所有最坏的可能,并为之准备好了最残酷的预案。

……

王都,夜色深沉。

郑北穿行在一条条阴暗的小巷里,像一只融入黑夜的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街角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他们的盔甲在煤气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国王调走了最后的精锐,城内的守备反而变得更加森严,这是一种外强中干的虚张声势。

弗雷尔德在害怕。

郑北熟练地避开一队巡逻兵,闪身进入一座毫不起眼的旧书店。书店早已打烊,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发霉的书卷味。

他在一排书架前停下,按照特定的顺序抽动了几本厚重的法典。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括声,书架向一侧滑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

暗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国师海因里希正坐在烛光下,面前摆着一副未完的棋局。

他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看到郑北进来,他并未起身,只是抬了抬眼皮,沙哑地问:“张先生的伤,如何了?”

“手术很成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郑北沉声回答。

国师海因里希浑浊的眼球里,似乎有了一点光。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拿起一颗黑色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和决绝。

“张先生是为了斯洛,为了我们这个计划才受的伤。这份恩情,老夫记下了。如果这次还不能把那个昏君拉下王座,我海因里希,还有何面目去见斯洛帝国的历代先王?”

“国师大人言重了。”郑北躬了躬身,“我这次来,是传达我们老板的最新指令。”

“说吧。”海因里希的目光重新落回棋盘,“苏先生是不是也觉得,不能再等了?”

郑北心中微讶,这位老人果然嗅觉敏锐。

“是的。老板说,计划提前。弗雷尔德快撑不住了,他很可能会接受A国的‘援助’,引狼入室。我们必须在他彻底卖国之前,掀了他的桌子。”

海因里希闻言,捏着棋子的手猛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哼,卖国?”他发出一声冷笑,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他弗雷尔德,早就把祖宗的基业当成了自己的私产!A国那只老狐狸亨利,会安什么好心?无非是想把斯洛变成他们的殖民地,把我们的人民变成他们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