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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还没彻底分开,徐青玉咬了咬牙,干脆跳下马车,又拉着周贤一起,打算跟傅闻山正儿八经告个别。

哪知傅闻山还是那副不解风情的木头样——

他高高坐在马车里,只先掀开一角窗帘,露出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声音依旧冷淡:“这京都里权贵遍地,你到了这儿,收敛收敛性子,别得罪太多人。”

徐青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弧度都变得僵硬,“我这个人与人为善,从不得罪旁人。”

话音刚落,一块木牌突然从马车里扔了出来。

徐青玉眼疾手快,稳稳接在手里。

她垂眸一看,那木牌边缘镶着红底,上面用隶书刻着一个小小的“傅”字,摸起来质地温润,显然是上好的木料。

“这是我国公府的腰牌。”傅闻山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依旧冷淡,“若是遇到小麻烦,拿着它吓唬吓唬旁人;若真碰上解决不了的事,就派人到国公府来寻我。”

傅闻山隔着窗帘,清晰看见车下的小娘子瞬间眉飞色舞——

看吧。

她就是贪图他的权势!

“多谢傅大人!”徐青玉将腰牌紧紧攥在手里,笑容灿烂,“等改日得空,我必登门拜谢!”

这话本是随口一说,哪知傅闻山却当了真,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认真:“那我就在国公府里等着你。”

徐青玉瞬间愣住。

啊?

她就是随口说说的啊!

一旁的小刀看着徐青玉,自打收了傅闻山那枚腰牌,整个人尾巴都快翘上天,走路都带着股风,忍不住打趣:“你怎么不干脆把那木牌顶在头上,省得旁人看不见?”

徐青玉竟还笑着点头,一脸认真:“好主意!我明天就找匠人把这木牌镶在发簪上,直接盘进发髻里。”

小刀彻底无语,翻了个白眼:“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这边徐青玉一行人住进客栈,那边傅闻山则回了自己的傅国公府。

傅国公府人丁本不兴旺,国公夫人又早年病逝,偌大的府邸里,便只剩傅老国公、傅闻山两位男主人,外加老国公的几位妾室。

如今少主归来,府里自然是大动干戈,奴仆们前呼后拥地将傅闻山迎回他的院落。

可推开房门,屋内空荡荡的,倒让他觉得比在青州时更冷清几分。

管家匆匆来报:“少主,老国公此刻不在府中。”

再细问才知傅老国公已经外出好几日了。

傅闻山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他这位父亲,想必是早搬去别院住了。

这是防他如防贼。

就这么怕他知道那外室和小儿子的存在?

他不动声色,只对管家吩咐:“我在青州遇着位李大夫,需些名贵药材治眼睛,你把府里的账册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