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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虞瑾一时,竟然没太反应过来。

宣睦先拉她坐下,伸手去提桌上茶壶。

想到他出门一天,茶水是凉的,动作一滞,犹豫要不要出去换一壶热茶。

“别麻烦了,我不渴。”虞瑾按住他手腕:“先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赵王妃不是乔家的亲生女儿。”宣睦这才顺势坐下,先说结果。

虞瑾蹙眉,没有妄加揣测,只能他继续说。

宣睦道:“赵王妃乔氏的娘家,和赵王母族有点亲戚关系。”

“乔家虽然名声不是特别响亮,那也是书香门第,并且……”

“他家有个倍受推崇的名声,那就是治家特别严谨。”

“简而言之,就是男子礼义仁智信,女子温良恭俭让。”

“对子女的教育,说是严苛,实则更接近于刻板了。”

虞瑾点头:“这个我也略有耳闻。”

她眉头蹙起:“赵王一直标榜对正妃嫡妻情深,续弦只是迫于身份和长辈压力,压根就不怎么上心。”

“说是他母族那边给牵的线,出身低了些,但就是看中了乔氏的姑娘知书达理,性子温顺。”

“赵王本来就是娶回她,帮着管家,兼做摆设用的,随口就应了。”

而赵王妃过门后,的确是三从四德,不争不抢,除了出身低些,就再挑不出任何的缺点。

宣睦道:“问题就出在乔家女儿身上,他家的女孩,从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学女工刺绣,理事管家,偏生这位乔姑娘生了反骨。”

“乔氏夫妻欢欢喜喜应下了这门高攀来的婚事,那位乔姑娘听说要嫁个带着俩儿子,心里还只有亡妻的老男人,就闹开了,抵死不从。”

虞瑾:……

“若是抛开皇室身份不提,确实……哪家好姑娘,上赶着去给心里有人的老男人当续弦的。”她忍不住,客观评价了一句。

宣睦早知她会是这般论调,唇角不禁勾起。

他接着往下说:“她说抵死不从,是真的不从。”

“备嫁期间,拿匕首抵在脖子上,威逼过父母,还跳过一次水塘,闹着自缢过两次。”

“直至出嫁前一夜,乔夫人去与她说体己话时,无意间发现她藏在妆奁里的毒药,当时就打了退堂鼓。”

“实则那姑娘只是为着路上自尽的,乔家夫妻却怕极了她一个气性上来,大婚夜去毒死赵王。”

“届时,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过了。”

“这回,夫妻俩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叫她嫁了。”

“这时,是乔姑娘的贴身婢女主动站出来,顶了这个锅。”

宣睦道:“这个婢女,七八岁上就卖身入府,跟着乔姑娘了。又因为乔家家规严,乔姑娘几乎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就算偶尔跟随长辈出门上香礼佛,这个婢女也是同进同出。”

“亲女儿送进王府,他们头顶就随时悬着一柄钢刀。”

“换个丫鬟过去,只要他们自家人一口咬定那就是乔姑娘,这身份也没那么容易被推翻。”

“所以,两者权衡,他们换了新娘。”

乔家本来就不在京城,在那之后,更是老老实实在湖州的任上苟着。

实则,以他赵王岳父的身份,想靠裙带关系调任进京,领个闲置,都是顺理成章的。

虞瑾是听过乔家人过于古板的做派,一直还只当是他家人严于律己,又不想给不得宠的女儿找麻烦,这才没求到赵王跟前。

却原来,这家人是藏着个惊天的秘密。

而虞瑾,她之所以从没想着去查赵王妃娘家,是因为前世一直到最后,赵王妃的身上都没暴雷。

赵王父子死后,她就老老实实去了寺庙修行,安度余生。

而楚王,因为知道赵王没把她当回事,且这个女人确实也不起眼,直接懒得为难她。

却原来,她仗着自己重生的优势,一叶障目,有些想当然了。

反思过后,虞瑾立刻道出心中疑惑:“这种事关身家性命的大事,乔家人应该是会烂在肚子里的,你的探子……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消息?”

宣睦眼角眉梢,带上几分得意。

虞瑾拿手肘撞了撞他:“别卖关子!”

宣睦这才说道:“本来是查不到的,后来秦涯下落不明,赵王妃成了摆在面前的捷径,我就飞鸽传书。”

他道:“是赵王妃的父亲乔大人亲口所言。”

虞瑾:……

短暂的诧异后,虞瑾便就了悟,表情复杂:“你叫人恐吓威胁人家了?”

“非常事用非常法。”宣睦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我叫人告诉他,赵王妃毒杀赵王父子,一死一伤……”

那位乔大人,只觉大祸临头。

虞瑾蹙眉:“确定不是他为了给自家脱罪,胡诌的?”

宣睦道:“那位真正的乔家姑娘,后来以乔家远亲的身份,嫁去了大泽城周边镇子上。她夫家开了个医馆,有时会去军中帮忙。”

庄林是个活泛性子,闲着没事就到处溜达,和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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