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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夫人目光沉沉:“做事要分场合,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你真当咱们的那点伎俩能瞒天过海,遮蔽贵人的眼睛?”

“庭哥儿将来是要走仕途的,即使长公主是个外人,看不破不说破……”

“你要当着她的面给你儿子上眼药?是生怕他将来在官场上走得顺遂了?”

金氏手里搅着帕子,神情不忿:“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啊,下月初九,庭哥儿就要下场……”

华老夫人横她一眼:“他考完出来,到放榜还有一个月,再到朝廷正式定下官职,这中间也都还有余地,你急什么?”

“可是,妹妹防着咱们呢。这大半年里,她回了几趟娘家?就算回来,也都找借口不带着琢姐儿。”金氏咬牙切齿,“她明摆着自己攀了高枝就忘本,瞧不上咱们家,也瞧不上我的庭哥儿。”

华老夫人对此,甚至比她更不满。

金氏只是气愤没能占到便宜,她可是华氏的亲娘,华氏这样亲疏不分,更是没把她当回事。

“闭嘴!”华老夫人沉声怒喝,“你是要嚷嚷的满大街都知道吗?”

金氏还要指望着婆母替自己儿子谋算,见着老太太脸色不好,只能悻悻的先闭了嘴。

宣睦喝多了酒,陪虞常河送走令国公,一转头,脚下就被门槛绊了一下。

虞常河下意识扶住他,后又一把甩开:“送他回房。”

边说,边嫌弃的甩了甩袖子上沾染的酒气。

他扔下宣睦,疾步离去,唇角却越翘越高。

庄炎和庄林一左一右架着宣睦,庄林带路,轻车熟路把宣睦扶回住处。

虞常山成婚后住的是后宅的漪澜院,成婚前,他和虞常河都是住前院,那院子说是书房,实则也是完整一个院子,五脏俱全。

主仆三个过去时,其他人正围着院中的大床使劲儿。

“这床比房门还宽出一截,这……这搬不进去啊!”护卫抓耳挠腮,“总不能把墙先拆了吧?”

主要,这不是自己家,得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刚搬进来就拆家,他们怕少帅被赶出去。

这张床,有些过于奢华。

谢不同那个别苑,这床是木匠直接在房间内打造安装完成的,搬出来时就拆了半面墙,而宣睦在宣府那个屋子,因为宅子和主院的屋子本身就极致奢华,大床搬进搬出不成问题。

现在这个院子里,中规中矩。

宣睦方才送客时还强撑着神志,这会儿看见他的床,就甩开庄林二人,直接往床上一摔,闭眼就睡。

搬运时,床上床帐被褥都暂时收起来了,只光秃秃一张床。

那些东西被塞在箱笼里,后面和宣睦的衣物以及护卫们的私人物品一起,都搬了过来。

庄炎带人一顿翻找,先找了床被子扔宣睦身上。

回头,就看庄林若有所思的站着。

“林哥,咋办?这大冷天的,总不能叫少帅就睡院里吧?”

庄林又再迟疑片刻,下定决心:“等着。”

然后,匆忙离去,找人往后院传话,求见了虞瑾。

虞瑾在宴上也喝了两杯,不过她有分寸,又因为同席的都是女眷,不兴劝酒那一套,所以完全没醉。

回房刚洗把脸,换了衣裳,就听人传话。

她只能又匆匆赶去前院。

院子里,光天化日之下,十万两白银将院子摆得满满当当,就在闪瞎人眼的光芒中间,一张拔步床上,一身喜庆红衣的宣睦呼呼大睡。

这场面……

怎一个纸醉金迷了得?

“银子是还要晾晒不成?去找陈伯,叫他带人清点入库。”

虞瑾突然有点理解二叔烂醉不醒那些年,她二婶的心情了,真是没来由的暴躁。

至于虞常河当众说这批银子算宣睦的“嫁妆”自家不动?

不动才怪,她也没那么的视金钱如粪土。

庄林跑去喊陈伯。

庄炎等人讪讪的,见着虞瑾表情不好,争先恐后避让出去。

虞瑾走上前去,强忍着脾气,弯身去推宣睦:“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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