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自古驱民在信诚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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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烈两手捂脸,遮住自己的面容,上下搓了几下,理清思路,手放下时,又已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笑脸:
“张将军,你问我怎见得本朝仁宗是贤帝,那我先问你,怎么才能评价一位帝王贤与不贤?”
张清一愣,尚还在思考,唐烈已笑道:
“将军的意思,要看这帝王具体施行了什么善政,而不是外界后世名声如何。这话有理,但也不绝对。
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国大政,说起来宏大高深,其实世间万物,具体起来也不复杂。
田间黔首,操劳一生,不过为衣食两字而已。朝廷诸公,明君贤臣,为的也不过就是名利财气几样而已。
将军也说了,那庆历新政,赞成反对两边,都有很多名师大儒,争起来想必都是振振有辞满腹经纶。
其实不光庆历新政,自胡服骑射,商鞅变法起,中国变法,大都反对的声音,势力都极大,中途夭折的不知凡几,就算成功,始作俑者,下场也难善终,如赵武灵王被饿死,商鞅被车裂,世人皆知。
世间万事,脱不出人力,物力两样!
一个农夫种地,该操心筹备的,无非是有没有银钱买好田地,好种子,修不修得起好水渠,好篱笆,忙不过来时能不能有牛马等大牲口帮忙,或者能不能请来其它邻居同乡在农忙时搭一把手……
一个农夫,知道该把自己手里的人力银钱怎么分配好上述这些,多少买地,多少买牛,买不起能不能租牛借牛,又该拿多少请人修渠浇水,翻地收割,便是一个好农夫。
而自古以来的那些变法新政,包括庆历新政在内,略过那些什么亲贤臣,远小人,敬天爱祖之类的空话虚话,落到实处,也不过就是人力财力的再管理分配而已!
说白了,朝廷的银子怎么来,用到哪里去?
收田赋,收几成?是富户多收?还是平民多收?京城郊外有不有优待?皇庄的收多少?外戚权贵的收不收?读书人的赋税徭役免不免?怎么免?免多少?文臣老家的隐户查不查?收不收?军队军屯的收来算皇家私人的?还是国库的?还是军队系统自己留下来?留多少?……
这就是银子怎么来。
银子怎么去也是一样,多少拿来开科取士?各个州府比例怎样?边地有不有优待,京师能不能多设点京官名额?多少存到常平仓里以备灾年,多少拨给工部打造兵器战甲,远方来朝的番邦小国给他赏多少彰显我大国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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