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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瑶光宫,

杨婉因温柔小意了一上午,一直压着性子做贤惠模样,直到外头来人禀报,说了淑妃给信宁县主的添妆。

杨婉因才顺势提了。

大致意思是说杨佩宁当初为了入王府不择手段,威胁母亲改了庶女身份,如今强势了又不孝顺父母,散尽钱财去拉拢勋贵重臣。

“长姐虽然是庶出,但从小身边所用之物,一应都是最好的。母亲也总怜惜她生母早亡,处处优容,后来长姐嫌弃父母寻的婚嫁之家不好,非缠着父母回了华阴老家去改她的庶女身份,又缠着闹着入了燕王府才算完。”

她亲自给崇庆帝斟了茶,紧挨着坐在他身边,“只是父母没想到,这么些年惯着养着,竟叫姐姐越发地与家中背离起来。父母有心替长姐瞒着陛下,臣妾却不忍心父母再为这样不值当的人生气闷心了。”

说话时,她有意无意理了理桌案上的宣纸。

那是她新写的诗词。

比起杨佩宁来,她的字迹更娟秀好看浑然天成许多,更别提亲手做诗词这样的才华,满后宫都是少见的。

崇庆帝看着杯中微微晃悠的清茶,半天没有说话,良久后,嗓音冷涩不已道:

“何至于此?”

杨婉因见他愠怒的神情,添话:“细想起来,大约是当年姐姐初嫁入王府时,太过大手大脚,觉得份例不够花用,寄回书信索要钱财。只是当时家中清贫,没法子给得多一些,叫姐姐受了委屈,后来才怨毒上家中。”

说到此处,她又观崇庆帝的脸色,已然黑沉得厉害了。

她眼中的笑意转瞬即逝,面上依旧是忧心忡忡又体贴备至的模样。

“其实父母并不在意姐姐给信宁县主那些身外之物,只是见了难免刺心,总想起长姐不亲近家人的事情来。”

崇庆帝并未搭话,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更加难看起来。

“朕记得,你姐姐长你十岁?”

杨婉因一懵,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来,下意识回话。

“是,陛下记性真好。”

崇庆帝终于将视线从那茶盏上挪移开来,看向杨婉因的新作。

这首词看得出她下足了功夫,辞藻华丽,用典丰富,难得的是还有一丝韵味。

“你与你长姐幼年时关系如何?”

杨婉因思索了一番,为了符合逻辑又显得自己不那么像故意针对,她说了假话。

“母亲从无嫡庶偏见,从小便让我与长姐一同生活起居,在姐姐出嫁前,我与姐姐从无嫌隙。”说完,想起母亲的嘱咐,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还说:“家中大哥和二哥也是如此,兄友弟恭。”

他冷笑一声,“是吗?”

“这是自然。”

杨婉因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阴冷。

“既然你与你长姐一同长大,又是得你母亲亲自教养,为何你与你长姐在学识之上,差距如此之大呢?难道她在闺中时候,你的母亲并未给她找合适的夫子教导她吗?”

闻言,杨婉因右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她赶紧找补,“这怎么会呢?母亲对长姐可对我好多了。只是长姐那时候贪玩,说是读书无用,死活不愿意学,父亲母亲怎么劝都是不听的。最终母亲没有法子,只能随她去了,为此还被父亲责骂说母亲不会教导女儿。”

谎话说得太多了,此时添油加醋的话,她张口就来,半点不觉得紧张忐忑。

崇庆帝听后,终于抬盏饮茶,说了一句,“那难怪了。”

杨婉因以为他说的是杨佩宁。

眼看糊弄过去,她心中总算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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