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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榆的死命卖力气,三天内两次表演标志性的一打五,再加上配套的诗词、话题,确实在京城政商文化圈掀起了一波舆论热议。

那首极具辨识度、癫到发邪、特质鲜明又叛逆的《一念神魔》成了小爆款,尤其在非主流年轻人中非常受欢迎。

白榆的遭遇随之广为流传,引发了一些同情,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因为舆情本质上只是一种媒介,如果没有更强的外力介入,舆情就只能是舆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例如严党在舆情里被骂了这么多年,但严党还是屹立不倒。

就像是在朝堂上明晃晃的摆放了一大坨,不停的恶心着人,但却又没人能清理掉。

只有舆情不能把严党搞下去,同样道理,只有舆情也救不了白榆。

很多人都推测,如果白榆不是真发疯又能活下来的话,以后可能会转型为布衣山人,诗词特色也会变为主打揭露批判的现实主义。

此时被人议论的白榆正在家休息,他现在也只能歇着了,别的什么也干不动。

原来天天见但最近却有一段时间没见的钱威钱指挥,这时候突然登门造访。

“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来了?”白榆万分惊讶的说,“你不怕被陆炳知道?”

钱指挥有点郁闷的说:“我在西城的职务被免掉了,被调到了总衙南镇抚司。”

白榆感觉这是被闲置了,总衙那边指挥级别的人物起码一二十个。

钱指挥这个今年才升上来的、资历最浅的指挥佥事,去了总衙能干什么?

而后白榆问道:“谁接替你在西城的职务?”

钱指挥答道:“黄绣,司礼监印公黄锦的亲弟弟。”

白榆忍无可忍的骂道:“靠!陆炳这是唯恐我勾搭上黄太监,故意把黄绣推到一个与我敌对的位置上,断绝一切黄太监包庇我的可能。”

钱指挥继续说:“你先前在职务上的所作所为,我最为熟知,缇帅问我,是否愿意出面作证?

我不想干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就拒绝了缇帅。”

“然后呢?”白榆很关心的问,“缇帅不会找个借口,把你的指挥佥事也给降级了吧?”

钱指挥很无奈的说:“缇帅没动我的官位,但下令说,我要么出面作证,要么就......负责审问你。”

白榆:“......”

过去陆炳被小阁老严世蕃评价为聪明人,也是有道理的。

这层出不穷的小算计小算盘,委实令人叹为观止,就说这钱指挥的职务问题,陆炳至少玩出了三个算计。

“看来陆炳对你已经不够信任了啊。”白榆感慨道,“为什么同样是跟我走得近的锦衣卫官,陆炳就没怀疑史经历,只怀疑你了?”

钱指挥没好气的说:“这原因多么简单?我从你这里获得了很大好处,升到了指挥佥事,而史经历没从你这里得到多大好处。

以缇帅信奉的利益原则,当然是看我这个既得利益者比较可疑。”

正说话间,家丁来禀报说:“花媒婆来了。”

钱指挥愕然道:“媒婆来干什么?”

白榆也没想瞒着,回答说:“天冷了,屋里也太空了。

所以让花媒婆拿个名单过来,看看能否选出几个屋里人。”

钱指挥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疯味,不可思议的说:“面临如此凶险的局势,你还有心情挑几个小妾?”

白榆说:“五天前与花媒婆约定好的,当时也不知道形势变化这么快,总不好失约吧?”

钱指挥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听说了,你三天内两次一打五,现在又要纳小妾,你还年轻,要注意身体!”

完全不被人理解的白榆徒劳的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心里有数!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些做法其实都是为了正事!”

钱指挥唏嘘不已,哀叹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史书上那些亡国之君。

荒淫无道,放纵无度,及时行乐,纵情声色,不思明日,只知发泄。”

白榆:“......”

成语这么多,钱长官你是想考武举吗?

“如果你看不过眼,可以暂且回避,眼不见心不烦。”白榆建议说。

钱指挥一脸正气的说:“不走,我也看看这份大名单,批判性的研究一下纳妾市场。”

正所谓近墨者黑,钱指挥大概也有白榆的六分功力了。

花媒婆捧着一本册子走进来,看到白榆就笑,“老身也听说了白大官人三天两轮一打五的伟业,肯定累坏了吧?”

然后把手里名册递给了白榆,“上面有八十多人,老身见了不少同行,这才收集汇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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