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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江风,丝毫不给姐姐面子。

“姐,你别生气。江风他就这样。他连自己丈母娘都敢骂的。”姜玲珑道。

江风嘴角微抽,没吱声。

他的确骂过夏沫的妈妈。

不过,姜七巧似乎并没有生气。

她脸上甚至带着微笑。

“姐,你没事吧?”姜玲珑又道。

“我能有什么事?”姜七巧反问道。

姜玲珑目光闪烁,然后推着姐姐离开了厨房。

到了客厅,姜玲珑才又道:“姐,你别生气啊。江风他就这样,口不择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唉~”

这时,姜七巧突然长叹了口气。

“玲珑,你还是不了解姐姐我啊。”姜七巧道。

“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我就像一个易碎的花瓶被大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爱。但...”

姜七巧顿了顿,又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爱。我其实更想让大家把我当成正常人看待,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跟我说话,不要怕我生气,不要把我当成病人看待。你说江风凶我,我会生气。”

她摇了摇头,又道:“不。恰恰相反。我挺开心的。这不是什么受虐症。因为江风没有因为我腿部有疾就把我当成‘不中用需要人呵护’的废物。”

“这...这样啊。”

这时,姜玲珑看着厨房,又道:“哎呀,可惜,江风实在太花心了,不然我真的想招他入赘。”

姜玲珑嘴角微扯,没吱声。

少许后,她回到了厨房。

“又怎么了?”江风一边炒着菜,一边道。

“我姐说...”姜玲珑顿了顿,看着江风,又道:“她想招你入赘。”

“啊?”

“你愿意去我家当上门女婿吗?”姜玲珑又道。

“感谢厚爱,但我拒绝。”江风断然道。

“好吧。”

她暗中疑似松了口气。

大约一个小时后,江风做好了饭。

饭刚端到餐桌上,江风的手机就响了。

接完电话后,江风道:“那个,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吃吧。”

说完,江风就匆匆离开了。

“大忙人啊。”姜七巧轻笑道。

“毕竟女朋友多。”姜玲珑道。

“吃醋了啊?”

“怎么会?我跟江风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姜玲珑道。

姜七巧笑笑,没再说什么。

少许后,姜七巧突然道:“玲珑,有男人抱你上过厕所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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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姜七巧又道。

姜玲珑眨了眨眼,也没有再多问。

另外一边。

从姜玲珑那里离开后,江风就回到了南宫雪那里。

南宫雪已经回来了。

杨桃和阿伊莎也在。

“所以,你准备把孩子交给阿伊莎照顾?”江风一脸吃惊的看着南宫雪。

南宫雪点点头。

“南宫,这是不是略显草率了?阿伊莎自己都没生过孩子,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吗?”江风道。

“她是没生过。但她夫君其他妻子可是生了不少孩子,她一直在帮忙带孩子。”

“嘴上说着讨厌她老公,但身体倒是挺诚实的。”江风道。

南宫雪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她答应照顾孩子,是因为她和她丈夫做了交易。她照顾孩子,她丈夫不能强迫她侍寝。”

“她难道还是处?”

南宫雪:...

“重点是这里?”

江风有些心虚:“不是。就顺便说说。”

南宫雪白了江风一眼,又道:“我不是冒然做的决定,我已经调查过这个阿伊莎了,也从杨桃那里听说了她大学时候的很多事情,我觉得她值得信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带孩子吧。”江风道。

其实江风还是不太愿意让阿伊莎带孩子,但孩子的抚养权在南宫雪那里。

她说的算。

想了想,江风又暗中给杨桃发了一条短信。

“杨桃,你有空的话,也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好。”

其实杨桃也知道江风在想什么,只是她并没有戳穿。

这就是杨桃年过三十,离过婚,有‘拖油瓶’,姿色也不如阿伊莎她们,却依然能在江风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她太‘懂事’了,至少她很了解江风的心思。

从南宫雪那里离开,回到江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家里没有人。

江父和贺红叶这次冷战很严重。

贺红叶直接搬回贺家了,柳知音也回去劝说母亲了。

江风也给父亲打了电话,但不欢而挂。

但江风没想到的是,窝囊一辈子的父亲这次硬气了,直接搬到工地去住了。

就是他之前打工的工地。

说是‘不吃嗟来之食,江风的钱也好,贺红叶的钱也罢,他都不要,他要自力更生,自己养活自己’。

原以为父亲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来真的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江风揉了揉头。

脑壳痛。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柳知音回来了。

“知音,你回来了啊。”

“嗯。”柳知音有气无力道。

“没劝好啊?”江风道。

柳知音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然后道:“唉,我妈和你爸这次怕是真的要离婚了。”

江风嘴角微抽。

“都说年轻人把婚姻当儿戏,我看中年人也不遑多让。”江风吐槽道。

“谁说不是呢。其实,让我说,他们俩并不般配。哦,不是说身世什么。就是,怎么说呢。”

柳知音顿了顿,又道:“我妈她感情受过伤,以前被我爸伤害过,所以对一些事情很敏感。但你爸一直被你母亲和你保护的很好,他虽然经历了丧妻之痛,但却没有在感情上受过什么挫折。早年少年时代也只是暗恋怜婶,并未表白,也谈不上挫折。所以,他对男女之间的一些事不够敏感。一个过度敏感,一个不够敏感,就很难长期生活在一起。”

“有道理。”江风顿了顿,看着柳知音,又道:“所以,你是支持他们离婚的吗?”

“我...”

柳知音没有说话。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自己也不希望母亲和江父离婚。

但在她内心深处,却又期盼着他们能离婚。

因为母亲和江风的父亲离婚之后,她和江风就不再存在伦理上的障碍了。

“唉,我真是一个邪恶的女人。”

柳知音心中也有一股罪恶感。

“吃饭了吗?”这时,江风道。

“没有。”

“我做点饭。”

说完,江风就去厨房了。

半个小时后,江风炒了几个菜,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柳知音则从屋里拎了一箱啤酒出来。

江风看的头皮发麻。

“又要喝酒啊?酒后容易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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