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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板。”

两个保镖恭敬地答应,快步退了出去。

刘芊芊也飞快地整理好衣服,尴尬地下床。

走到门口,她忽然顿住,猛地回头,眼底的泪还没干,却淬着股狠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根冰锥,直扎过来,分明是警告,又带着点不甘的怨毒。

门“咔哒”一声轻轻关上,把外面的月光也关在了门外。

客房里只剩下我和廖成,还有床尾那堆凌乱的被单,皱巴巴的,像团揉碎的纸。

“现在可以说了。”

廖成转过身,背对着我,望着墙上那幅歪挂的油画,侧脸的线条绷得像块冷铁,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透着股强忍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我膝盖微微打弯,像被抽了骨头,摆出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喉咙发紧,带着哭腔:“老板,我真没碰她。前天她就勾引我了……说您生不了孩子,让我帮忙续香火……我拒绝了她。这两天我都不敢待在别墅……刚才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觉,她突然用钥匙开门进来,说您不回来了,她很难受……然后就脱了睡袍扑过来,我推都推不开,她力气很大……”

每说一句,我就往地上蹲半分,最后膝盖几乎要磕到地板,指尖死死攥着裤缝:“我知道她是你老婆,是老板娘,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刚才她尖叫着反咬,我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廖成缓缓转过身,眼底的冰碴竟化了些,像初春融雪的溪。

他走过来,手轻轻拍在我肩上,力道不重,却带着种安抚的意味:“起来吧,我信你。”

我猛地抬头,故意让眼里闪着惊讶,像蒙冤的人突然见到了青天,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刘芊芊是什么性子,我比谁都清楚。”他走到窗边,指尖划过窗台上那盆蔫了的兰花,声音平淡,却带着股了然,“她娘家虽是缅甸刘家,金枝玉叶似的,可在我这儿憋久了,心思野得像没拴住的马。这半年来,没少跟人眉来眼去,以为我没瞧见。”

他顿了顿,转过身,声音沉了些,像压了块石头:“我相信你没说半句谎话。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处罚你。非但不罚,还要奖你——因为你拒绝得好,守住了分寸。”

他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摸出个塑封袋,袋口的锯齿边闪着冷光,里面装着张身份证。

照片上是我易容后的脸,姓名栏写着“李云”,地址是腾冲某小区的门牌号,墨迹清晰,像刚印上去的。

“你的身份证办好了。”他把身份证扔给我,又摸出个黑色手机和张银行卡,“手机里存了我的号,随时能找到我。银行卡里有一百万,密码六个八。”

我接过东西时,指尖故意抖了抖,“老板,这……这太多了……我没做什么,受不起……”

“拿着。”他打断我,嘴角勾起抹浅笑,“去换身行头,阿玛尼的西装,劳力士的表,都配上。跟着我,总不能让你寒酸。”

我攥着银行卡和手机,指腹的汗濡湿了卡面。

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若我真是安浩渺,此刻怕是早已涕泪横流,恨不得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这手段太高明了:明知道他老婆寂寞难耐,饥渴得像久旱的田,算准了她会忍不住勾引我;又算准了时机现身,像个“救星”;最后用重金和信任拉拢,恩威并施,把人心捏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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