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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上来时,我总会驾驭龙珠掠过天空,像片被风卷动的叶,悄无声息落在叶冰清的别墅。

庭院里的桂树又落了些花,青石板上积着层碎金似的瓣,踩上去簌簌作响。

她常倚在二楼露台等我,月白睡裙被晚风掀起轻晃,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

她的寒冰玉体激活,可以修行之后,叶家的资源便如活水般涌来,那些百年老参在她掌心化作丝丝灵气,顺着经脉游走。

如今她已臻至真气化雾的境界,丹田的真气浓得能看不清人影,距离真气化云不远了。

我偶尔也隐身潜入廖成的公司。

他的行踪比猫还警觉,发送邮件的暗语换了新的编码,字母与数字交错如乱麻,像串无解的符咒;

与属下交谈时,眼神总在对方肩头打个转,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在掂量忠诚的斤两,稍有迟疑便会引来无声的审视。

“或许,该让安浩渺‘活’过来了。”

深夜的月光斜斜切进窗,我对着镜子抚过脸颊。

真气在皮下流转,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像春冰开裂。

不多时,镜中人已换了副眉眼:高鼻梁微微塌陷,宽下颌带着几分钝感,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市侩的精明。

我对冒充安浩渺有十足把握。

毕竟,安浩渺一直财戒中替我解石,我经常审问他,他早已将过往和盘托出;加上那些反复纠缠的梦境,我甚至能描摹出他少年时在巷口打架的模样,知道他说谎时会下意识摸鼻子的习惯。

十点整,别墅区的梧桐道上落着层夜露,踩上去湿冷沾鞋。

我佝偻着背站在小区门口,像株被霜打蔫的野草,肩头故意耸得老高,露出几分瑟缩的怯懦。

劳斯莱斯幻影的车灯刺破夜色,疾驰而来,我故意晃了晃身形,果不其然,后座传来声低喝:“停车!”

车门推开,廖成踩着月光走下来。

他穿了件深灰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钻石袖扣在夜里闪着冷光,可那双眼睛里的精光,比袖扣上的钻石更冷,像淬了冰的刀锋。

目光在我脸上盘桓三圈,从塌鼻梁扫到松弛的下颌,他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安浩渺?真是你。”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转身就往巷口窜,肩膀却被他攥住。

那力道不轻不重,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像条吐信的蛇,带着黏腻的寒意:“跑什么?我是廖成。”

三个字砸在耳畔,我刻意让瞳孔骤缩,喉头滚出半声呜咽,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活脱脱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他盯着我发抖的指尖——指甲缝里还沾着些泥灰,那是特意抹上去的——忽然松了手:“跟我来,不会亏待你。”

我迟疑了一下,脚步磨磨蹭蹭,最终还是跟着上了劳斯莱斯幻影。

真皮座椅的凉意透过裤子渗进来,与心头的燥热奇异地交织着。

车驶进别墅区深处,窗外的景致渐渐铺张开来:玉雕的石狮守在门廊,眼珠是鸽血红宝石,在灯影里泛着妖异的光;

鎏金的藤蔓缠上罗马柱,每片叶子的纹路都清晰可辨;喷泉池里的白石雕着裸女戏水,月光落进去,碎成一池晃动的银鳞,倒让裸女的曲线多了几分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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