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绝不手软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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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出什么事了?
韩蕾不由得心中一紧,赶紧让紫檀和麻子他们跟上,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啊——!”
“哎哟!”
“啊——陛下饶命啊!”
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是鞭子抽在韩蕾心上。她脚步越发急促,几乎是小跑着穿过宫门。
一走进未央宫,只见庭院中,金桔正被两名太监按在长凳上打板子,臀部已是血迹斑斑,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金桔的后面,还有十几个宫人也正在挨板子,哀嚎声此起彼伏,整个未央宫笼罩在一片凄惨的氛围中。
“住手!”
韩蕾顿住脚步,厉喝一声,声音因愤怒和急促的小跑而微微有些颤抖。
太监们闻声停手,不知所措地看着匆匆走来的皇后。
紫檀和麻子赶紧上前扶起已奄奄一息的金桔,金桔虚弱地睁开眼,声音细若游丝:“娘娘……您……您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韩蕾柳眉紧蹙,面若寒霜,扫视着趴在凳子上和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目光如刀。
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娘娘,是……陛下下的令……说奴才们伺候不周,未能阻止娘娘私自出宫。”
韩蕾心中一沉,快步走向内殿。只见赵樽面色铁青地坐在厅中,老夫人,不,应该叫太后了。太后和长公主赵灵儿坐在一旁,神情忧虑。
“樽哥,为何要责打金桔?”韩蕾直接问道,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气。
赵樽抬头看她,眼中既有担忧也有愤怒:“你去哪里了?为何不听劝阻,私自出宫?”
韩蕾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偷偷出宫的事情暴露了,连累了金桔和未央宫所有的宫人。
她来自于一个人人平等,有人权的世界,穿越到这里后,她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改变这里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所以,她处处注意,处处以自己为榜样,对下人轻言细语,尽量善待尊重每一个比自己弱势的人。
这两年与赵樽在一起,也许是潜移默化,赵樽也很少责罚下人,更别说打板子。所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也忘了这一茬,没想到,自己的草率大意还是给这些低阶级的宫人们带来了灾难。
原来,这里还是古代。
“是我执意要出去的,与金桔无关。”因为心中有怨气,韩蕾语气也变得疏远了许多,“陛下要罚就罚我吧。”
听她叫自己陛下,赵樽心尖一痛,猛地站起身:“你以为我不敢罚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快速把握朝政,我雷厉风行,拔除世家、清理权贵,这里面得罪的可不是一两个人,想在暗处使坏的人不知有多少!朕已告诫过你,等忙完这一阵就陪你一起出宫去逛逛,可你还是偷偷跑出去了!你若出了什么事,让朕……”
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韩蕾心中一震,这才明白赵樽为何如此生气。他是担心她的安全啊!
眼见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势,太后连忙站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蕾儿平安回来就好。樽儿也是担心你,这才责罚了下人。以后你要出宫,多带些护卫,让樽儿知道便是,免得他在宫里独自担心啊!”
“是啊!哥。嫂子都平安回来了,你就别生气了。”赵灵儿也赶忙劝解。
韩蕾看向赵樽,目光里充满了愧疚,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让你担心了。但金桔和那些宫人都是无辜的,她们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请陛下准许太医为她诊治。”
“你刚刚叫我什么?”赵樽的目光凝视着她易过容的面庞,面无表情。似乎不相信刚刚那句生疏的“陛下”真的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
“我……”韩蕾语塞,抿了抿唇才弱弱的叫了一声“樽哥”。
“哎!”赵樽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太监去传太医,然后拉起韩蕾的手:“你可知道,朕回到后宫,发现你不见了,心中是何等恐慌?这江山社稷,万千臣民,都不及你一人重要。”
韩蕾心中一暖,低声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赵樽点点头,神色缓和了许多:“今日出宫,所为何事?”
韩蕾便将去锦绣坊和纺织厂工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听到百货楼的计划时,赵樽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你这脑袋里怎么总有这么多新奇的想法?一点都闲不下来,就想着赚银子。”
“呵呵!”见赵樽不那么生气了,韩蕾腆着脸憨笑一声,“我只是想用那些稀奇玩意儿吸引权贵们把银子都掏出来消费嘛!不赚他们,赚谁的?”
“不过……”赵樽正色道:“以后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你不必亲自奔波。”
赵樽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柔情:“你那么喜欢赚银子,那你就更该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让朕担心。”
看着赵樽关切的眼神,韩蕾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能有一个如此爱护自己的人,是何其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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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赵樽话锋一转,目光严厉地扫向站在韩蕾身后的紫檀和麻子:“至于你们——”
紫檀和麻子吓得浑身一抖,立刻跪倒在地。
“紫檀,你身为皇后身边的大丫鬟,明知皇后要私自出宫,不但不劝阻,还跟着一起胡闹!该当何罪?”
紫檀低着头,颤声道:“奴婢知错,请陛下责罚。”
赵樽又看向麻子,声音更加冷峻:“麻子,朕将整个皇宫的安危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保护皇后的?明知如今京城局势复杂,你还敢……”
不待赵樽说完,麻子已跪伏,“末将知罪!末将是想着自己和随行的侍卫都带了手枪,应当能护娘娘周全……”
“带了手枪就可以大意吗?”赵樽怒气又上来了,声音陡然提高,“若是遇到埋伏,或是被人认出身份,你们那几把手枪能敌得过多少敌人?朕看你是越来越不负责任了!”
麻子吐了吐舌头,额头触地,不敢再辩。
赵樽喋喋不休地继续训斥,韩蕾见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好了,你别怪他们了,都是我逼他们跟着去的。你看,我还特意易了容,别人认不出来的。”
赵樽板着脸:“易容?你以为易容就万无一失了?”
韩蕾见赵樽仍然不松口,不由得闹起了小情绪,她嘟起嘴来,清轻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你只知道怪我,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出宫?待在这宫里就像在坐牢一样,除了紫檀和金桔能陪我说说话,要不然就只有娘和灵儿,其他的人见到我都是唯唯诺诺,连个正常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整日闷在宫里,都快闷出病来了!”
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赵樽心疼还来不及,哪还舍得骂她,又一次败下阵来,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样,只得哄着:“好了好了,是我考虑不周。我知道你闷,可如今局势不稳,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轻轻将韩蕾揽入怀中,想着韩蕾说的连个敢正常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叹道:“哎!这就是高处不胜寒呐!”
其实,从登上帝位后,这样的感觉他自己也有。昔日可以随意四处走动游玩,如今成了九五之尊,行动处处受限,连带着身边人也跟着受拘束。
韩蕾靠在赵樽怀中,闷闷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很想念宫外的生活。”
赵樽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朕答应你,等纺织厂开张时,一定陪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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