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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从他的面前过,他就哭穷:“大爷大妈,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可怜可怜我吧。”

不一会儿就又一个妇人往他的碗里丢了半个饼子,他抓起饼子咬了一口,扭头还得意洋洋地看看他右边的荷叶还有陈庆生,“你俩要吃吗?”

两位没什么生意的摊主同时没精打采的朝他摇头。

小孩老神在在地说:“你俩这样怎么做生意,你俩得像我一样叫卖,生意都是招揽来的,不往自己这里拉人怎么会有人送上门呢。”

陈庆生和荷叶果然信了这个大眼的话了,只要大眼一哭穷要饭,荷叶就叫卖绣线,陈庆生叫卖风筝,三个人弄的就跟三重奏一样。

一天下来也还真招来了点生意。

大眼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一天,两天,三天……不是说用不了几日那恶霸还得来吗!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他天天在这条街上转悠,怎么就没见恶霸来呢。

小孩心里急啊,自从上次恶霸出现一次,大眼就在心里盼着呢。

心里想着恶霸的事情,他要饭的劲头都小了。

时候小孩在荷叶和陈庆生的旁边乞讨,有时候他在马路对面乞讨,有时候他干脆拿着碗在这条街上沿街乞讨,来来回回每日不知道把这条街的青石板路踩了多少遍。

只要这两位摊主出摊,大眼就不会离开这条街。

随着天气一天凉过一天,小孩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夹袄丧魂落魄的一次次从荷叶还有陈庆生的摊子前经过,开始的时候几个还会打个招呼说句话,后来就改为相互点头以示友好,再后来几个人变成目光相接,然后再木然分离,到最后,荷叶和陈庆生看见这小该就跟没看见一样,因为这孩子每天要在他们的小摊前走上无数次,那张失去活力没有生气的脸他们二人早就看腻了。

终于在一个月以后,正值年关,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刘大兰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荷叶。

陈庆生心里咯噔一下,烦什么来什么,他警惕地对荷叶说:“你收拾收拾东西先走,别和她们纠缠。”

荷叶同陈庆生想到一起去了,纠缠只会让路人看笑话,最后损失的还是他们,荷叶的心早就被她们伤透了,她视她们为瘟疫、为毒瘤,她不怕她们闹事,但她怕陈庆生这些漂亮的风筝再次葬送在那二位母女的手中。

荷叶快速又略显慌张的扯过身后的筐,然后抓起那一轴轴的绣线没有任何章法的往筐里扔,就像天要下雨急于收摊的小商小贩那样心急火燎。荷叶本想镇定的,但当她看见逐渐朝她逼近的两个人,她还是冷汗如柱,心烦意乱。她虽在嘴上说不怕,心里说不慌,可恐惧和慌张在她见到那对母女的一瞬间就已经将她笼罩。

十分之一的货品还没入筐,她手里的筐就被刘大兰夺了过去,而且还顺手丢在了大街上,那一轴轴的彩色绣线飞出筐中,各自滚向不同的远处。

陈庆生的眼睛一路追随着那筐远去的放行,他恼怒,他愤愤不平,“刘大兰,你这是甚,有话你可以好好说,丢荷叶的东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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